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長江邊上看江釣,各顯神通樂陶陶

出處:中國釣魚頻道 作者:遠山含笑 中國釣魚頻道 2009-6-14 15:52:40


  上個星期天,老婆孩子都不在身邊,我一個人呆在公寓裡真是無聊!搞點什麼活動呢?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到長江邊看看釣魚的去。

  在青山區坐上502路車,來到了漢口江灘公園——這是武漢市政府斥巨資沿著長江邊修建的一座大型江邊公園,是為市民免費開放的。一進到公園裡面,我就朝江邊快速走去,希望能看到有沒有釣魚的人呢?可是舉目一望,卻叫我大失所望,竟然連一個釣魚的人都沒有!這怎麼可能呢?正興味索然間:卻突然發現上游大約兩公里處的江中停著一艘「中石化」的轉運船,從轉運船到岸邊搭了一座浮橋,朦朦朧朧地看到浮橋上好像有人釣魚。我喜出望外就順著江邊蘆葦叢中的小路朝上遊走去。

  不一會兒就來到了浮橋的跟前,就發現浮橋上有三攤子人在釣魚:靠近船的也就是接近江中心的有一攤子,橋中間有一攤子,靠岸邊的有一攤子。我決定先到靠近船的那一攤子去看看:有四個人在那裡坐著「小馬夾」釣魚,我走近一看就知道這四個人是高手來著,為什麼這樣說呢?想想看吧:靠近江心的位置,水流是多麼的湍急,浪花是何等之大!是怎麼能下鉤釣魚呢?但是他們是有辦法釣的。我仔細地觀察了好長時間,發現他們是這樣釣的:用的是一米長左右的釣竿,竿上有固定線的小孔,竿尾有放線的輪子(見笑了各位,因為我在釣魚方面是個「外行」,這叫個什麼竿子呢我也不知道?要是你們寫的話一定會用「專業術語」,可是我不懂,我只能用這種通俗的語言來描述,下同)。釣鉤用的是比較小號的鉤,他們用的釣餌那才叫人大吃一驚啊:用的竟然是武漢人都喜歡吃的臭豆腐乾子,當然是沒油炸過的,怪不得到他們的身邊我就聞到一股臭干子的味道呢。他們的釣法也叫人「嘖嘖」稱奇:先將臭干子用小刀切成蠶豆大小的小方塊,然後穿在鉤上,不只穿一粒哦,而是穿了十幾粒,一直穿到線的上面來了,大概穿有十幾厘米長吧。再將穿好臭干子的釣線輕輕地放在水裡(我以為他要用力摔在水中呢),左手持竿右手握輪放線,那釣線就順著水流慢慢漂向江心去了。再看看這幾位高手吧:左手持竿的手貼近耳邊,似乎在全神貫注地「聽」著呢,右手時而放線時而收線。突然看到有一位「聽竿」的左手猛地一抖,右手快速收線,好像中魚了。果不其然,只見一條尺把長的「黃咕」魚(學名叫「黃顙」)被他拉出水面,他也高興得不得了,轉頭對我笑著對我說:「總算『開胡』了啊」——我把這種釣法美其名曰:「聽竿釣魚」,您見過嗎?我前後觀察有一個小時,他們的釣獲量也不是很大的,大約半個小時一條魚,全部是清一色的黃咕,有時候線拉上來是空鉤,那十幾米長臭豆腐乾粒哪裡去了呢,可能被魚吃了吧,也可能被江水沖走了吧,誰知道呢?

  再來看橋中間的一攤子吧,是三個年輕人,兩男一女,顯然是一夥的,釣魚的「武器」是相當的精良:有白色的漁具箱可以當凳子座,還有精美的魚竿撐架,非常漂亮的「光威」手竿,裝魚的大魚護已早早下在水中,搞的有點像釣魚比賽的架勢!釣餌用的才「高級」的呢:是在漁具店裡買來的早就搓好了的一小團一小團釣鯉專用餌(我私下認為,用這種餌江釣是不行的,用在水庫和養殖塘裡才能發揮作用啊,你以為呢?),但是我一看他們的釣法和釣技,卻禁不住的搖了搖頭,心想:「這幾個人是屬於『癮大技術差』類型的,不是來釣魚的,是來好玩的」——因為他們的魚鉤根本就沒有沉底,可以看到魚漂在江面上「游動」呢,他們也不調一調,也許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釣點有多深吧!尤其是那個女釣手,長得是相當漂亮,上身穿的是粉紅色的小T恤,下身著的是藍色的熱褲,帶著太陽鏡,長髮飄飄,站在浮橋上,在江風的吹拂下如同出水芙蓉,亭亭玉立,楚楚動人!真個是一位美女釣手——我就自然地來到了她的身邊看她如何釣魚:也還好,有模有樣的,注意力也比較集中,她並沒有發現我,只看著她的浮漂:只見到那浮漂在江中動了一下,似乎上魚了——其實沒有,那只是浪花將浮漂帶動了一下。美女釣手心情一激動,馬上提竿,空鉤摔到我的面前,差點兒就鉤到了我的衣服,我笑著風趣地對她說:「不要魚沒釣到把我釣到了哦,把我釣到了你可扯不動啊,150來斤重呢!」美女釣手聽到我的俏皮話,禁不住「格格」直笑,笑得如桃花盛開,花枝亂顫!邊笑邊說:「不好意思啊!」——我的天啊,看著那美女釣手笑容可掬的姣好容貌,饒是我人到中年,氣定神閒,也禁不住有點「晃晃神」(武漢話:六神無主的意思),差點掉到江裡去了啊,呵呵……

  浮橋靠近岸邊,江水比較平靜,並且長有水草,也有幾位釣手在那裡釣魚。我注意到其中有一位老者大概六十多歲的樣子,頭髮花白,頂著一把大大的遮陽傘,在岸邊打了一長一短的兩隻竿,心想這老者一定是個釣魚的師傅,就來到他的遮陽傘下,蹲在他的旁邊專門看他釣魚:他打的是草窩,用最普通的酒米做誘餌,只取了十幾粒吧,撒在他的草窩裡,我問他:「為什麼不多打點呢?」他回答說:「打多了會被江水沖走的,打一點誘個條把魚就可以了,如果能釣取來再打一點。」我點點頭不說話,專心地看他釣魚:只見他在鉤上掛上一整條紅蚯蚓,摔在草窩裡,手握著釣竿不停地很有耐心「逗」魚,隔一會兒他就把鉤取出來看:看蚯蚓是不是死了?如果死了,他就換一條活的。大概過了半個小時的光景,我看到那草窩裡的浮漂輕輕地抖動了幾下就被送橫了,我提醒他:「有動靜了!」他說:「知道了」——活音沒落,就輕抖手腕,只見那魚線在水中繃直,隨著上鉤的魚兒掙扎劃著園圈,釣竿的頭部彎如滿月。那老者邊「溜」魚,邊大聲對我說:「快拿抄網!」我趕忙拿起抄網伸到水裡,等著魚兒露出水面好去抄它!這個時候浮橋上三堆釣魚人的眼球都被吸引到這兒來了,有的甚至跑過來觀看:「真有板眼!」「是那麼回事!」的聲音在我身邊此起彼伏!那上鉤的魚兒極不情願地被者提出了水面,我馬上就一抄網抄住了它,提到了岸邊——啊喲,好漂亮的江鯽啊,足有七八兩重呢(真後悔沒有帶相機要不然拍下來讓各位看一下)。那老者邊摘魚邊俏皮地對我說:「我故意在江中慢慢溜魚,顯擺一下,讓那些冇釣到魚的人紅眼呢!」——好可愛的老爺子啊!

  我正蹲在那裡欣賞那條可愛的江鯽,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,是單位小曾打來的,她說:「主任,你在哪兒呀?」「我在江邊釣魚呢!」我說。「你快回來吧,老總找你有事」「麼事撒?大禮拜天的也搞得人不安寧!」我不耐煩地問。「你回來就知道了。」沒辦法,只有回去啊!——是釣魚重要呢?還是「飯碗」重要呢?當然是後者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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