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恐怖麻將桌

小森和小鑫是中學裏的朋友,畢業幾年沒見了,小森還是以前那個又高又帥的小夥子一點都沒變,包括好賭的習慣。
    一天小森帶著幾個朋友回到了家鄉,打電話找小鑫出門玩。天剛下午燥熱不安。小森和他的朋友打完籃球便接著小森四處遊蕩,遊蕩至一個不知名字的小山上,陽光猛烈,草地枯黃,四處遊蕩著浮動的氣息。“這裏好奇怪。”小森自幼敏感,有些恐懼的感覺。“有什麼好奇怪的,這不有我和小王和小李嘛,小王還是個姑娘咧。”小森狠狠地拍一下鑫的肩膀,看著他們的笑臉,鑫實在不好意思再推辭什麼。小王小李是對情侶,陽光過午便丟下森和鑫去說情話了。而森咬著草根閉目養神,鑫則坐在旁邊思考著。
    突然從前面傳來一聲尖叫。聽聲音大概像是小王的。鑫拍醒森,怕出事,兩人咕嚕一下爬起來去找小王和小李。所幸兩人平安無事,小王正指著面前一具幹屍面無人色,小李則拿著棍子正在盯著幹屍看呢。“嚇死人了,我還以為你們有啥事呢?”森松了一口氣,抱怨道。“當然有事啦,見著死人了,難道還不嚇到?”小王埋怨地推了森一把。兩人耍了一會花搶後,森走到李的身後,問道:“有什麼問題嗎?”
    “沒事,不過覺得奇怪。為何這人死時臉色如此恐怖。而且屍體不像是剛死的但仍然沒有腐爛而是如此乾淨?”忘記介紹了,李和森是大學同學,兩人都是學解剖的。
    “或許天氣原因??”“你認為這種天氣極度乾燥?”“至少有一點吧。”森聳聳肩說道。“總覺得有點異樣,但又說不清楚是什麼。”李思考道。森拿起李手中的棍子,戳戳屍體,沒反應。然後他把棍子當杠杆,撬起屍體。突然屍體動了動,幾只指甲蓋般大小的黑色小甲蟲從屍體裏爬出來,奪路而逃。“或者這些蟲子有巨毒吧。”森用棍子把甲蟲趕開,然後不以為然地說。小王明顯地緊張了,她四處張望,害怕有這樣的小甲蟲在四周爬行。李拾起王的手說道:“森嚇唬你的呢,這樣的甲蟲,再毒也不至於爬上來都沒感覺吧。有我在呢,放心哈。”“哎呦,真甜蜜啊。”森一邊走一邊揶揄道。“鑫,報警吧,森,我們跟著甲蟲爬的的路線看看有沒有線索。”
    “啊~!”鑫嚇了一跳,李則笑著走過去。“放心好了,我大學的主科是福爾摩斯的偵探學,副科才是醫學。”森笑著朝鑫扮了個福爾摩斯的戴帽子,還有經典的叼煙鬥。拉著李便走了,小王大聲叫道:“別扔下我,別扔下我。”便也跑著跟了過去。

    報完警,日頭已經偏西,陽光不再燦爛,血紅得讓人生畏。四周風吹樹葉沙沙的聲音更是加了一層恐懼。“員警說要等一會才到,要我們保護現場,不要被其他人破壞。”鑫說道,森點頭道:“我們不破壞,我們繼續找線索。如果在員警來之前就找到死亡原因的話,我想學校裏的福爾摩斯,應該不會白學了吧。”他詆笑著看李,李只顧著低頭看路。而王則悶悶不樂的跟隨在後面。
    沿著甲蟲的路線抬頭望去,前面是一間小房子。“大概線索就在那間房子裏,李,我們過去看看。”森說道,王拖著李的手,不讓過去。李無奈地看著森,森看看鑫又看看李,不由地笑道:“唉,一個兩個都這麼膽小呢?算了,我自己過去看,沒事再叫你們過來。”摸約兩分鐘後,森的聲音傳來:“沒事沒事,過來吧,有驚喜呢。”李拉著王,安慰了幾句,便一起過去了。鑫也跟著王的腳步,趕緊跟過去。
    到了屋子裏才發現原來這裏是一個裝修得不錯的小房間,米黃色木板地,塑漆牆,唯一奇怪的是裏面卻沒什麼家俱,空空如也,除了一個麻將臺和四張古色古香的椅子。“這麻將臺好別致啊?居然是圓的?”王驚喜地說道。“可幹屍和這個麻將臺有什麼關係呢?”李思索道。森一屁股坐上去,鑫剛想開口,森便說道“坐下來看啊,你們不累嗎?”李摸摸椅子平板,確定無詳後坐下來,而王也忸忸捏捏地坐下了。鑫掙紮了半天,最終在眾人的強迫下也坐在椅子上。
    鑫的屁股剛沾上椅子,麻將桌突然?一聲啟動了。圓形的桌面突然彈出許多色彩斑斕的麻將牌來,桌子靠人側靠下伸出一個不大不小的平臺,剛好頂到人胸前便停止了。整個臺面旋轉起來,本來就五顏六色的牌面轉起來,更像是萬花筒般迷人,五光十色的甭提多好看了。
    李說道:“森,你看。”“還看什麼啊,打啊。”鑫道:“可是,剛剛的。”森道:“怕什麼,打個麻將牌還能死人的?反正員警都快來了。我們打兩局先。”既然森如此堅持,鑫也只能是捨命陪君子了。牌桌自動地派牌到剛剛的的平臺上,桌面上的牌面仍在自動旋轉著,而扔下去的牌自然地消失在在牌桌上。而新派下的牌卻是在後側出現的,怎麼出現的,誰都說不清,也沒誰會在意,因為大家都已經看紅了眼。
    不知道過了多久,四人還在牌桌上鏖戰著:“八萬,八萬,怎麼你才老不出牌啊,急死人了。”森一邊摳腳一邊吼著鑫。連一直冷靜示人的李也在旁邊惡狠狠地盯著鑫,一邊摸著大腿一邊急匆匆地喊:”快出啊,這麼慢,都不知道怎麼打。”鑫不是不想出,他覺得腳根底部奇癢無比,於是用手摳著腳根,他本想看看腳下有何異樣,可是眼前的牌卻實在誘人,清一色的杠上花,糊了就等於好幾番,快糊的大牌總是能讓人喜不自禁的。而旁邊的小王也似乎等得極不耐煩,恨恨地伸手抓起鑫的一張牌扔向牌桌。鑫驚訝道:“你怎麼能這樣,放下我的牌,”他邊喊,邊伸出剛摳腳的手抓住小王抓牌的手。可是他驚住了,因為他看到自己手上滿是鮮血。這是摳腳的手,
    也就是說剛剛腳已經流血不止,而腳奇癢無比,也就是說腳被什麼東西在進入,幹屍,甲蟲…………
    鑫用盡生平最大氣力吼道:“停!停!!停不要打了!!!不要打了!!!!”
    麻將桌停轉了,同時停下的還有僵硬的三個人。停轉的麻將桌一下子失去了五光十色的光鮮,而三個人則保持著原來的動作,木然地看著鑫,鑫繼續吼道:“這是陷阱!有人在害我們!!有人在害我們!!!剛才的死人就是在這裏打牌被甲蟲鑽進休內的。”最先反應的是森,他頭?地一下砸在麻將桌上,從眼睛裏、鼻孔裏鑽出兩只小甲蟲,迅速地鑽進麻將桌。李的身子往椅子上一靠,緩緩地沉下去,嘴裏鑽出幾只甲蟲,飛似地沿著脖子爬進衣服裏。王嘴裏喃喃道:“你怎麼不早說。”話音未落,早已經幾只甲蟲從耳朵裏爬出來,沿著脖子爬進衣領。她身子一側,倒在了麻將桌邊。鑫靜靜地看著一切的發生,突然他狂暴大叫,並瘋狂地扯開衣服,扒起腳底板抓起一只正準備鑽進去的甲蟲扔在地上狠狠地踩,然後拼命地向外跑,突然被一個穿著警服的人撞倒,“救我,救我,蟲子,鑽進身體,吃人。”鑫喃喃囈道,然後便昏厥了過去。
    當醒來的時候,鑫已經在醫院了,安靜的房間,四處淡藍色的牆壁。一切都安靜得讓人沉沉地想睡去。母親見他醒來,還未開口便已淚流滿面:“醒來就好,醒來就好!”“媽,我好餓。”鑫掙紮著想爬起來,卻差點撲了個空。他掀起被子,發現自己原來下半身已經不見了。母親已經在一旁泣不成聲,而趕過來的護士說道:“醫生說體內有蟲子正沿著血管向上爬,在不知道最終情況下,他們選擇了保守的高位截肢。然後觀察幾天,如果能醒過來,證明體內確實已經沒有蟲子。恭喜你,你已經安全了。”恭喜嗎?鑫仰頭倒在床沿上,小小的痛楚已經完全不能抵禦他巨大的悲傷。母親擦幹眼淚,啜啜哆哆,護士補充道:“雖然具體的事情不知道,但是你還活著,醫生說是幸好你打牌的時候還沒那麼興奮,其他人興奮得過度的時候血流急速加快,蟲子通過血管更快地達到腦部神經,你算幸運的了。”幸運嗎?鑫腦子似乎轟炸機在爆炸一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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